是禪還是纏?－讓心歸零－心通內外－遇見真實自己－《心創高維空間》

來看一則禪宗公案：

岫大夫參紫玉禪師的公案。于岫大夫問紫玉禪師：「如何是佛？」禪師召于岫大夫：「大夫！」于岫答應了：「哎！」紫玉禪師道：「即此是，無別物。」這就是佛，你答應的就是佛，沒有別的東西了。「噢——」大夫明白悟道了。但是，藥山禪師聽了之後說：「唉呀，壞了，于岫大夫被紫玉山埋掉了。」這句話傳到于岫大夫那裏，他想：「唉呀，大概我悟的不是吧？他怎麼說紫玉山把我埋掉了，我難道不是悟道？是錯了嗎？」他懷疑了，腳跟站不穩，被藥山禪師一釣就釣了去。他連忙跑去問藥山禪師道：「大和尚啊，聞你說我被紫玉山埋掉了，說我悟得不是，請大和尚您開示。」藥山見於岫大夫這麼說，哈哈一笑，心想：你這個人果然腳跟站不穩，叫我一釣就釣來了。就說：「好吧，你來問，我答覆你。」于岫大夫就前面的問題再問：「如何是佛？」藥山禪師不像紫玉禪師那樣，召于岫大夫答應之後，直接指示。藥山也跟紫玉一樣召喚他：「大夫！」于岫答應了：「哎！」藥山馬上反問他：「是什麼？」他迴光返照看是什麼？「噢——！」他這下子悟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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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幾年前還是學生時會去找一些關於禪宗的書來看，雖然看不懂，但愈看不懂就愈是激發自己想把它搞懂，當然最後還是一樣不懂。然而就算不懂，心中卻認為那些公案裏頭一定藏著一些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智慧，所以很不服氣的想著總有一天一定要把這些東西搞懂，因為不懂自然也就阻斷了當時滿腔熱血想要一探修行之路的想法和行動，最後也就很理所當然地把它擱在一旁了。

直到後來出社會進入盲修瞎練的時候，對於禪宗的公案開始沒有好感，總覺得裡面寫得不過就是一些賣弄文字神秘讓一般人看不懂的東西。之後有幸識得本心正式起修，再回頭去看這些公案時，心中難免感嘆萬分久久不能自己。並不是我終於發現那些大禪師對話的公案裏頭暗藏著甚麼高深莫測的智慧而是這些公案有很多根本就是胡扯把一個大道至簡的智慧愈說愈糊塗了，甚至把有心求道者導向一個無助實修賣弄文字遊戲猜謎的高深境界。

以上面那篇對話公案為例。于岫大夫和禪師這樣對答了幾句就悟道了，請問各位看完，有幾個人可以悟道？如此跳耀式沒頭沒尾的問答，人家就叫做開悟了。現在這個時代，人們已把『心』的原貌、性質、作用….講得如此透徹清楚，結果一堆人還把『開悟』『明心見性』這種事當作遙不可及覺得不是一般人可以輕易辦到的事，你說好不好笑？

也許還很多人以為一定要搞懂那些看不懂的公案才算悟道，因為以過去禪者的習慣來說，如果你看不懂聽不懂，那是根器不夠還不到時候，必須回去好好再多參個幾回？甚至幾年？

怎麼沒有人去想過，你的看不懂或聽不懂，其實不一定是自己的問題，會不會是說的人根本就自己也未搞懂自然說不清楚講不明白結果就愈描愈黑了。

有些公案的確深藏密意，但更多是玩文字猜謎口頭禪的遊戲，我們實在無須浪費太多生命予以分析研究。透過語言、文字能夠導出智慧者可以稱為般若，但如果因此造成必須讓我們耗費更多的語言、文字去做說明反而更加遠離智慧時，在我看來就是吃飽撐著沒事找事幹，好好去實修才是正途！

天琳 2017/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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